同一个噩梦
糙的手指强行钻进裤腰时,我尖叫出声。他立刻捂住我的嘴。手掌上的老茧磨得我脸颊生疼,指甲缝里的机油味灌进鼻腔。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,我突然想起宋影影当年指认我爸时通红的眼睛。 原来我们都活在同一个噩梦里。 我蜷缩在水泥地上,双腿间火辣辣的疼像烧红的铁钳在撕扯。试着站起来时,膝盖一软又跌了回去,只能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。 舅舅扑通跪在我面前,他抖得比我还厉害,工装裤膝盖处蹭满了灰。“小月……舅舅给你磕头了……” 他声音像被砂纸磨过,“别告诉你妈……舅舅以后给你买新衣服……买手机……” 他额头渗出油汗,在阳光下反着光。这场景太熟悉了——三年前我妈也这样跪在宋影影家院子里,水泥地硌得她膝盖发青。我记得她当时扯着宋影影的校服裤腿哭,“他是一时糊涂啊!”而宋影影只是掰开她的手指,说了句:“太晚了。” 舅舅走时还在不停回头,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要啥跟舅说……”他佝偻着背跨过门槛的样子,像条挨了打的狗。 我妈是踹开门冲进来的。她裤腿上还沾着泥,晒得通红的脸颊上汗都没擦干,张嘴就要骂我偷懒。可当她看清我的样子时,话全卡在了喉咙里。 “月啊……这,这是咋了?”她手里的草帽掉在地上,声音抖得不成调。 “是舅......”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,“他看你没在家……就把我……把我按倒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