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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自己如果在十秒内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,该通视频电话就会难逃被挂的命运。 突然间,阮祎觉得自己升华了——他连口腹之欲都能放下了。 他欠欠地朝镜头笑了一下,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,杜君棠看在眼里,感到一股子工业糖精的假甜。 “哥~能不能把贺品安的联系方式发给我呀?” 杜君棠缓慢地眨了一下眼,抬起手,食指指腹悬在挂断键上,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是:“你想死是吧?” 通话时长00:47。 阮祎:? 干嘛哪!有没有礼貌呀! 你问我总要等我一句回答吧!怎么说挂就挂啦?! 日子都这么苦了,谁有空想死啊? 只顾着一心想叔叔罢了! 星期五,阮祎在洗澡的时候发现身上的伤痕淡去很多,他竟然觉得不舍得。 在狭窄的淋浴间里,他咬着自己的指节,另只手往两腿间摸去。他想起贺品安把他抱在怀里时的力道,他像一只脆弱的鸟儿,贺品安好险要折断他。那双手掐住他的咽喉,摩挲他的腿心,粗糙的,热腾腾的。 在那些濒死的快感中,他叫他,爸爸,爸爸。 阮祎笨拙地给自己打手枪,他向男人学习,从小到大,他都是当之无愧的好学生。 他回忆着贺品安玩弄他时的动作,他学着他,也那样玩弄自己。 爸爸,爸爸。